儀畫,一個生長在極為傳統的一個家庭,起碼她給人的感覺像是這樣。一股中國式的氣質,再加上中國式的名字,雖然他沒有中國式的丹鳳眼。
注意儀容,能書能畫。這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告誡,也許是來自她的父親,又或許是個對她極為重要的人。她總是不願透露她所記得的過去,但她卻很堅持著這樣的一個告誡,所以從來沒有人看過她狼狽或是髒亂的一面。
儀畫總是乾乾淨淨的,溫文儒雅,除了自身所散發的氣質外,她寫有一手飄渺寫意的書法以及高深莫測的山水畫,更讓她的氣質感大為加分。
也許是因為世俗的隔閡,儀畫身邊總是充斥著為數不少的男生,卻沒有一個敢正式的對她展開追求。
「她這麼漂亮,一定有男朋友了!」
「你想追儀畫喔?你先去照照鏡子吧!」
「好希望可以認識她喔!」
「你看你看,儀畫剛剛看了我一眼耶!」
「此女只應天上有阿!」
諸如此類,雖然儀畫也不是極為渴望擁有男朋友,但卻也是因為周遭人們的過度渲染,以至於儀畫身邊並沒有所謂真正的朋友。
女生的友人,絕大多數都是因為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著儀畫,所以為了自己也為了男人,總是喜歡跟儀畫交交表面朋友,感覺認識了儀畫就能變得跟她一樣有氣質,就能讓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自己。最終,終究只是些牛角尖的想法,女性友人感覺到自己總是平白的付出了許多卻沒得到應有的回報,恨不了自己的意中人,就轉而討厭被自己當作踏板的儀畫。除了討厭,還會四處放話…
慣於修身養性的儀畫,其實也不太在意,只是難免有時候會因為自己沒有朋友而感到落寞。還好,這樣的時候,總還是有兩個知心好友的存在,婉妤還有鈺瓏。
也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吧,婉妤也很有氣質,但她的氣質比較偏向西方古典。如果儀畫的氣質來自於書畫,那婉妤的氣質應該就是發自於音樂了吧。
而鈺瓏則是發自於個性的氣質,或者不能說是氣質,而是一種單純的可愛,飄逸的長髮,嬌小的身材,大大的雙眼,很可愛,一般的男生看到都會多留意兩眼的可愛。
而這個可愛的鈺瓏現在正龜縮在小巷中的一角,害怕,發著抖。一臉錯愕的看著蹲在身前的男人。
「我叫劉宇恆,你好!」男人親切得自我介紹,還不忘甩動一下那幾乎黏貼在額頭上的瀏海。站起身來,黑白雙刀入鞘,伸出手來要想要拉起倒坐在地的鈺瓏。
「你…你…你後面…」鈺瓏伸出有點顫抖的手指了指。
那怪物後知後覺的才感覺到痛,愣了一愣才發狂似的吼叫。血口大張,口水紛飛。左手的斷口血水飛濺,怪物怒目瞪視著突如其來的宇恆,右手微晃,眼看就要甩出可以擊裂牆壁的右手。
宇恆笑了一笑,輕抱起嚇呆的鈺瓏。
碰!
牆壁破裂,石屑瀰漫。怪物的右手刺穿牆壁,獨不見宇恆的身影。
咚!
「睏死了,都你這隻爛咖低等的夜行獸,吵到宇恆就算了,連我都吵醒,是怎樣?皮在癢喔?」弘裕慵懶又不耐的聲音填滿了暗巷。蹲在被怪物砸飛的垃圾桶上,用裩子在地上推阿推的,讓自己在桶子上晃呀晃的。感覺很無奈。
夜行獸發狂的向弘裕暴衝而去,腳下揚起了一陣飛屑。嘴巴大開,幾乎可以吞掉弘裕那樣的大開。尖銳的右手也高舉過頭,瞄準了弘裕可能跳開的所有方向。
弘裕打了個呵欠,緩緩的站起身,輕輕吐出:「夜殺。流星」
咚!
夜行獸的頓然失去衝刺的動力,一根棍子從嘴貫進,後腦竄出。前衝的餘勁還在,帶領著無法控制的身體向前滑了幾吋。
「靠!超噁…」弘裕抽回棍子,蹲在夜行獸的身旁,拿起那件泛黃襯衫的一角,擦拭著沾在棍上的血漬。
「感覺怎樣?」宇恆在頂樓大喊。
「屌翻了!你會不會難過你拿到的是兩把菜刀?」弘裕大笑,伸手比了個讚。
「去你的!」宇恆回給弘裕一根中指。然後回過身來,對著驚魂未定的女孩說「妳還好吧?」
女孩發著抖。
「妳叫什麼呢?我叫做宇恆,剛剛跟妳說過了,下面那個傢伙叫做弘裕,我們是搭擋。」
「鈺瓏…我叫…鈺瓏,鄭鈺瓏…」
「恩,妳好!」宇恆笑了笑,甩了甩頭上那片不太動的瀏海「妳還好吧?」
「剛剛那個是什麼?」
「低等的爛咖夜行獸!」弘裕跳上來的時候說到。
「它…吃了…我的家人…」
然後鈺瓏大哭,鬆了一口氣的大哭,頓時失去了一切的大哭…
宇恆跟弘裕傻眼的看著鈺瓏哭,直到鈺瓏哭累了,累到睡著了…
「現在怎麼辦?」宇恆看著弘裕提問。
「先帶回家吧,總不能把她丟在這邊吧…」
宇恆才又捧起鈺瓏,幾個起落,躍進一個微微閃著白光的窗口…
「你是怎樣?不會幫忙一下,一回來就癱在沙發上,你電視剛剛沒有關厚…這個月的電費又要爆表了,要爆表了…天阿!」宇恆一口碎碎念,一邊把鈺瓏抱進房間安置好,然後也窩在客廳裡的另外一張沙發上,兩眼無神的望著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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