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武秉》18

快步在廟中錯綜複雜的廊道中,腳步聲融入背景中此起彼落的誦經聲,除了散佈在各個角落的香客以外,最為顯眼的就屬掛放在牆上那些看不清楚重點的圖畫像。


 


弘裕在廟裡胡亂的找尋著,唯一的線索就只有胸膛前懸掛的那個鈴鐺。在這,肯定在這,可是到底在哪裡呢?


 


心慌,弘裕不懂為什麼平常的精敏反應,竟然會在踏進廟裡的那一個,徹底崩潰。


 


「到底是怎麼回事?」弘裕停下腳步,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濕身上的衣服。環顧週遭,視線所及的盡是濃密的白煙,看不穿的灰白把走廊的前後端給吞噬殆盡。


 


人呢?什麼時候那些背景化的香客一個個的不見了人影,是陷阱嗎?


 


「呵呵呵!」爽朗的笑聲環繞在弘裕的四周,卻聽不出來出處為何,時遠時近,捉撥不定,弘裕從衣袖中甩出十五節棍。十五個環節甩出了一圈大圓,據結成棍。


 


鏘!


 


背對著牆,雙手緊握著棍身,警戒著。


 


「呵呵呵,小兄弟,別緊張,咱不害人地!」聲音在一次的從深遂的遠方傳來。


 


「裝神弄鬼,呸!」弘裕吐了口痰,雙手所緊十五節棍,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咱沒惡意,沒惡意!咱知道你要來,等著你哩!」


 


「你是誰?到底知道些什麼?」弘裕朝著空無的白煙大聲詢問著。


 


「放下你的棍棒唄!你身上的鈴鐺告訴咱的,呵呵呵!」似乎知道弘裕的敵意稍稍放下,緩緩的從白煙中走「叫咱大支吧,輕鬆點,弘裕來吧,有個人要給你見見!」話才剛說完,大支伸手牽起弘裕。


 


弘裕心中一驚,在自己這樣警戒之下,這個叫做大支的怪老頭竟然可以再突然之間牽起自己。不過身體卻沒有反抗的鬆懈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這個頂著米粉頭的怪和尚。


 


走沒幾步,大支挽著弘裕停在走廊間,站在衣服山水潑墨掛畫前,黝黑的臉上浮出一幅親和的笑容「就這了!」


 


「這?這什麼鬼阿?」


 


「呵呵呵,不鬼不鬼,還是你熟悉的咧!」大支從懷裡拿出一支粗大的毛筆,隨後在弘裕身上塗塗畫畫,輕笑幾聲一掌拍推在弘裕背膀上。


 


啪!


 


弘裕眼前一黑,向著逐漸聚攏白煙倒去。


 


眼前畫過一道白線,汗水沿著臉龐滑至下巴,滴落。


 


「呵呵呵,現在感覺好多了吧!」大支渾厚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側方響起。


 


感覺反應回來了,胸前的鈴鐺微微的抖動著,不是跟宇恒鈴鐺的共鳴聲,而是一種出自喜悅的拎哩聲響。


 


大支一手掏起弘裕胸前的鈴鐺,溺愛的摸了摸,對著它輕聲低語了幾句,又放回弘裕的懷中。


 


弘裕也才發現自己攤坐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廟中的白煙帶了點迷濛,卻一點也不濃厚,似曾相識?


 


白煙?潑墨山水?毛筆?


 


「……」弘裕縮起雙腳,思索著,大支和尚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在一旁微笑的看照著。


 


顏色?好像沒有顏色……黑與白,黑白相間……迷幻,錯亂……幻象嗎?


 


「啊!」弘裕突然想到什麼,跳站起來,看著眼前的福態和尚「臭和尚,你跟送儀畫是什麼關係?」


 


「呵呵呵!」大支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儀畫這妮子,一手絕技可是從咱身上學去的,可惜不夠火侯哩!」


 


弘裕轉身看著身後的那幅潑墨山水畫「儀畫不是只能畫些小貓出來,可是剛剛那個……」


 


「就說還沒到火侯唄!不過可別小看咱這宋小妮子啊!」大支和尚伸手拍拍弘裕


身上的灰塵「跟咱來唄!這人你應該有需要見上一面哩!」


 


弘裕跟在大支身後,走過幾個廊道,爬過幾個樓層。身旁的事物漸趨斑駁,不過空氣也轉為清新,沒有廟裡充斥著的白煙,弘裕的精神渾然一振。


 


彎過一個轉角,站在一個房門前,大支示意就是這裡,弘裕疑惑的用眼神探問然後呢?


 


「呵呵呵!」大支探手拿起弘裕胸前的鈴鐺,輕搖了一下,叮鈴!


 


不到一秒,隔著門板,房內傳出一聲清脆的鈴鐺聲。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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