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房門清脆的響起兩下敲擊聲,裡頭忙碌到一半的三個人微微分心了一下,卻沒有人去應門。
可見的音樂煙縷細而綿長的順著窗戶延伸至無涯的漆黑天際。電腦螢幕散發出的光芒使封名肥壯的身軀化做剪影,隨著敲打鍵盤的節奏,身體輕輕的上下起伏震動著。儀畫輕輕嘆了一口氣,隨手甩出一幅半身大小的空白圖軸,畫筆在白色的紙上飛躍遊走,勾勒出一隻白底黑紋的猛虎,儀畫從腰際拿起一個印章在白虎圖的右下角按下一個落款。
叩叩。
圖軸一甩,白色猛虎輕巧的躍出紙底,輕巧的在儀畫腳邊磨蹭撒嬌,儀畫蹲下身子溺愛的拍拍白虎,往正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弘裕示意的指了一指,白虎會意掉過頭來往弘裕所在走去。
躺在地上成大字型睡著的弘裕,發著熟睡的呼嚕聲,白虎在弘裕周圍繞著,等待進攻的時機以及找尋最能一擊見效的位置。
婉妤眼神明亮的看著白虎活動,儀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封名雙手依舊在鍵盤上瘋狂的跳躍敲擊著,眼神卻直盯著正潛伏在弘裕腳邊的白虎。
叩叩。
白虎應聲,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落地,虎口大力的咬住弘裕的兩腳之間,不放。
「拗嗚!」弘裕整個人龜縮起來,白虎急速跳開,充竄進儀畫手中的空白圖軸中。封名看到這一幕,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自覺的夾緊雙腳,感同身受的了解那種痛,靜靜的轉回過頭去,盯著螢幕繼續入侵監視系統的任務工作。
看著雙手扶著胯下痛的打滾的弘裕,儀畫只是輕輕的笑著說「去開門吧!」
弘裕無可奈何的扶著牆壁勉強站起來,對著婉妤流露出求救的眼神,婉妤音樂依舊,卻示意弘裕去開門。弘裕轉看向儀畫,儀畫只是笑著回頭畫著未完成的千獸圖集。封名戴上耳機,當作不知道這回事般的埋頭跌進電腦的世界。
弘裕才把門打個半開,外頭就傳來一聲親切非常的問好。
「先生您好,有您的包裹請您簽收。」送貨員雙手奉上包裹以及簽名版,禮貌的等候著屋內弘裕的回應。
順著送貨員的帽沿向下看,弘裕突然覺得有種很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看過……
接過包裹,答了聲謝謝後,依舊用狐疑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送貨員。
「白狗宅配員廖仙凱很高興為您服務。」
「我是不是有在哪看過你啊?」
「嗯?」
廖仙凱……
「喔!廖假仙?」封名突然拔下耳機,轉過頭來,眼睛為之一亮的看著門外的送貨員。
「這不是封名老大嗎?好幾天沒你的消息嚕!」
「進來坐坐休息一下吧!」
封名離開電腦,轉而親切的招待起名為廖仙凱的宅配送貨員。
「這個是……?」
「白狗宅配的廖仙凱啊!」封名理所當然的這麼回答,似乎想起什麼般的又補充到「之前你們不是白爛的把電是弄壞,我就是請廖假仙幫我送過去的啊!」
「除此之外,封名老大有很多航空版的光碟也都是指定我送過去的,算是有好一段合作關係了。有時候有些好片,封名老大還會不吝嗇的跟我分享呢!」
「常見面就熟的快,我之前活動範圍幾乎都在房間內,廖假仙就是常常幫我送貨,不管是送過來或是送出去,平均兩天就會叫一次,久了,莫名其妙的就熟了起來……」
「是之前有一次,封名老大忙著看片,門沒關好,我又有貨送到。仗著自己熟悉就自己把包裹貨物般進屋,看到那時候螢幕上的女優,那部片正好糟蹋了那個女優的特質,我看不過女優這麼的被踐踏,才鼓起勇氣向封名老大提出……誰知道那時候封名老大根本沒有發現我進到屋內,我一出聲,他一整個被我嚇的全身彈了起來,然後……」廖仙凱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然後?」弘裕被廖仙凱的反應挑起了興趣。
「然後他就被我顏射了啦!哈哈哈!」封名捧腹大笑,廖仙凱一整個覺得超丟臉,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之後,感覺自己好像虧欠了他什麼東西,每次只要他一來拿貨或送貨,我都會跟他分享些當時候手頭有的東西,吃的也好看的也罷。」
「送貨員總是知道比較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比較清楚團購的趨勢跟內容,封名老大都不吝於跟我分享,我當然也會盡己所能的給予我有的情報。」
「比較特別的是,廖假仙他送貨超快,又沒有看過他開車,一整個就是謎一般的出現跟謎一般的消失。」
「這就是所謂的專業領域了!你想要送什麼東西,到什麼地方,只要你付的出錢,我就使命必達!」
「講到這個,你這次是送什麼東西來啊?」封名想起什麼似的提問。
「喔對耶!」弘裕拿起手上的包裹。
「這個包裹是來自醫神楊韻靜那邊,如果不是有她給我的地圖,我也找不到你們這個地方,一整個超不起眼,存在感超低的這個地方。」廖仙凱放鬆了下來,講話也沒有一開始送貨來時的客氣,閒話家常。
弘裕撕開包裹的包裝,封名則接過廖仙凱手上的地圖。
弘裕拿出包裹內的一疊紙張,封名手上的地圖則被儀畫接了過去,走到了婉妤身旁。
一張一張的翻閱著,一張一張或重或輕的鉛筆描痕,素描圖畫,畫出了此時房間內的配置,以及附近街道的路線,弘裕翻閱著,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張圖畫……
婉妤完成了靜音結界的布置,放下了嘴邊的長笛,對著手上的地圖說「難怪他找的到這裡!我的靜音結界除了封鎖聲音,也會讓存在感降至最低。你的圖畫好了嗎?」
「好嚕,差落款而已,隨時堪用!」兩人相視一笑,一齊走向一旁正在雜聊著的三人組。
「你們用好了……看看這張吧!」弘裕對著正走過來的婉妤跟儀畫說。
接過弘裕手上的紙張,儀畫最先的反應不是圖畫的內容,而是熟悉的說「這是鈺鑨畫的耶!」
後來定眼一看,圖畫中畫著一著粗大的水柱體,柱體內有著氣泡、管線,以及……一個黑色的人體剪影。
「是宇恆!」
房間內除了廖仙凱外的其他人,面對著黑白素描圖畫,默然。
蝦啥挖溝月來越看不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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