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燎原
214. 曹操：「我自幼長於權術，二十歲以孝廉身份入朝。任郎官，洛陽北部尉、頓丘令，朝廷議郎。黃巾亂後，拜騎都尉，東郡郡長、袞州牧，一生平步青雲。只是今天，一切仿如浮雲，人生就是如此。現在與這個身份匹配的，卻只有逃亡。一生人可以死得不明不白，這群人更是因為某人的野心而死。相比此人，我比他更幸運。至少我什麼也嘗過。那麼，我還有什麼憂慮？只要明白這一點，我……還有……什麼憂慮……」曹操：「我是曹操！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來吧！」
呂布：「你只是一個傻瓜。」
曹操：「自古只有戰死殺場的好漢，沒有求饒的傻瓜！」
呂布：「若要我評論英雄與傻瓜，我反而覺得，坐在我面前的人比你更稱得上英雄。」
曹操：「人說呂布做事往往出人意表，若你以此人所為來招降我……曹某飽讀聖賢，如此無恥之事，當為一笑置之！」
呂布：「你知道什麼叫英雄好漢嗎？聽過句踐臥薪嚐膽、韓信胯下之辱的故事吧？英雄在於宏觀天下，不在於一時之氣。你說英雄是聰明，還是愚信所謂的匹夫價值觀？那麼，我旁邊的英雄，你還在等什麼？」
曹操：「你的言論的確很有道理。那麼說，如果有一天你為人所擄，也會不顧顏面，哀求活命？」
呂布：「只要活著，哪怕什麼顏面？敢闖這一關的，才是真正的英雄。」
曹操：「曹操只是一個守舊之人，並不配如此高尚情操。」
呂布：「所以你是傻瓜。英雄、狗熊，只是歷史的玩物。唯聰明者看透一切。」
燎原火：「唯智者得天下。」
215. 殺敵，在於勇猛……在於擾敵！
216. 用兵者，上襲下攻，前進後擊。視為完美陣法！
217. 曹操：「呂布也……不堪一擊。這三個人……」
燎原火：「曹大人，請稍等一下，很快就可以走了。」
曹操：「活了一把年紀，這是我在戰場上聽過最輕鬆的一句話。這四人的激鬥，彷彿萬人在場上廝殺，又像軍師在帳內談笑用兵。激鬥忘我之間，又見計謀互擊。這是一場濃縮的戰爭。此戰比萬兵更強悍，比萬馬更奔騰！但是，兵中有萬人敵，也有戰神！無視眾生的戰神！只用……一次！完美版本！完美陣法中更有完美智。」
218. 戰爭本是喧鬧的，但是，此時卻鴉雀無聲。我保持著冷靜，手握著劍，只要向著這個垂死的人走去，揮一揮手中的劍……所謂的戰神，就會從此消失……但是，他們怎麼還不動手？此時，我卻聽到一句話。「呂布，這點小傷，用不著躺那麼久吧？」什麼？這……這是小傷！？對，他根本不是人！
219. 殿后，一向是我的工作。
220. 路……是一條黑暗之路。小心暗路，只要黑暗過去，我將看見光明大道！一切在我計算之內！
221. 人的一生，絕不可能一帆風順。經一事長一智，人總會在失敗中長大。經歷的失敗越多，就能學習更多……現代人好像都明白這道理。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肯學習卻是另一回事。遇上越大的挫折，能學會站起來的人越是偉大。
222. 誰說八奇之中……只有臥龍、鳳雛不簡單？其實……每一個都很可怕啊！
223. 張良---曾助漢高祖建功立業，功成，只望能身退。
224. 狼顧---狼頭能環顧前後，前進可攻，退可反噬。
225. 敵人很強，殺一個大將，要一支兵器。殺十個……就要十支。
226. 軍師除了要預測敵人的下一步，更要有如商人般的遠大目光。
227. 呂布之強，在於久經戰爭磨練；軍師之強，在於臨陣學習應變，理論同出一轍。恭喜大家，你們已成功踏進八奇思考領域的第二步了。
228. 大地萬物生死有律，難逆天意……山火燒殆多餘的老木，只為幼苗成長鋪路。饑荒除去多餘的競食者，只為後代提供合適的生活環境。戰火潔淨天下，只為順天之意。人本天地之物，生死有命，天意難違。霸主之成長，必先面對苦難。為下一步做好準備。我……看見亂的真諦。
229. 呂布之強，也在於久經戰爭的磨練。我方的人才雖然很強，但從沒有經歷危難的磨練。以前面對的，只能算是一些小戰役，但如果真正處於大難……恐怕曹軍就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敗。經一事，長一智，從錯誤中領略得著，總比危機來到之時才……
230. 這次的袞州危機，主公的原意是……只求敗！只求亂！我的老師曾為主公批命：「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愈亂，就愈應天意！想清楚，主公怎會輕率大意全軍盡出，只為一個小小的徐州？他在做什麼？你們有為他做過什麼？對，他很擔心一些盲從附和的人。看見主子意氣風發，就不敢直言？你們的主見去了哪里？以無道令天下衛道者藐視！以狼狽令天下爭霸者鬆懈！以無助來辨別出是敵是友！一個霸主展現苦痛無助之勢，為的是什麼？他從高峰跌至穀底，為的又是什麼？為的是磨練！磨練手下的意志和主見！以天下無敵之惡者為磨刀石，以生命和尊嚴來磨之！徐州之行，不在乎方寸的土地，只在乎一個可令人成長的根基！天下間有一個膚淺之詞，叫置死地而後生。但是，如何後生？一切在於實踐！《禮記》有雲：「無征不信！」要奪天下，取決於磐石般的根基！袞州之敗，只為迎接一個比現在亂上百倍的危機！那位敵人之強，無論兵力、財力甚至一切，咱們都難以匹敵！如果咱們此刻戰勝呂布……那危機馬上會來。而現在的無道、狼狽、無助只為令他鬆懈……他日關渡，看我以一擋百！
231. 唯才是用。唯財是用。
232. 將士今天能磨練茁壯，一切只為將來的危機做好準備。另外……今天的驚喜真是源源不絕，呂布險死，而我在逃亡中覺悟……怕死，原來也是不怕死。只是，高興的不只這些。我一直憂慮的……全部煙消雲散。練兵完畢。艷陽高照。
233. 為大將者只降敵而不辱敵。
234. 這……這小子是……這小子在嚇唬我嗎？還是……真的在拖延時間？果然在拖延時間！？在我後方的……是汝南黃巾，這令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數年前，各路諸侯圍攻董卓，全數戰敗。獨有一人，在敗退後……兵力仍大增，在那一年……曹操接收了黃巾十萬降兵。當中包括黃巾的有權之仕。他們回汝南後，一直按兵不動，暗中召集舊部。原來……一切只為今天！而召降者正是……數年沉寂，毫無建樹……二奇荀彧！養兵千日，只為今朝。
235. 此時，陶醉於敵人的計謀中，我的腦袋又再運算起來……失陷洛陽的袁紹，也可以被救出。雄霸一方的董卓最終死於行弒。那麼曹操現在命不該絕，也不足為奇。可是，當我算到濮陽一役的真相……良師論學認清惡習，霸主失勢認清敵友……曹操只不過隱瞞手下，這場仗根本勝算在握，那麼……愈算愈多，愈算愈可怕，之後就像那小子所說的……
236. 為將者只要堅守軍法，在劣勢中仍能穩定軍心。為決策者，縱使敵人倍於我方，仍不忘險中求勝。為猛將者，總使只剩一口氣……也絕不言敗！這幅動人的畫，背後代表著什麼？是無恥戰場上的美學，純潔無瑕，悲哀但漂亮。百花盛放，可惜春風無力。悲哀但漂亮……敵人也是？
237. 呂布：「主簿們請記下：『曹操的手下在危難中堅定不移、視死如歸。』也請記下，我軍中貪生怕死之輩的名字。」我在做一個對比。為何……我軍中會有這種人存在？是依賴。還是，肯追隨我的，都是貪圖富貴之徒？我將來所依賴的……會是這一群人嗎？國家如果由這些人來扶政，將來會否跟現在一樣？……會否跟現在一樣？腦袋很累啊……呂布：「你……可以答我嗎？」
典韋：「以……什麼答你？」
呂布：「以死。」答案……我還沒想到……呂布：「帶走，厚葬。」
典韋：「我……想起來了……」
但是我還在想……
典韋：「你是呂布！我是刺客！刺客的真義是捨身……殺人！」
我還在想……答案是什麼？呂布：「典韋，你活著是為什麼？」
典韋：「……活著？」
呂布：「你為何而生存？」
典韋：「忠誠。」
什麼！？那是什麼？多麼膚淺，多麼刺耳的答案。只是，那麼的……露骨！看著忠誠的不同演繹……看著我那英雄理論的矛盾。我想哭，但又想笑。是傷處撕裂的痛楚；還是茅塞頓開的暢快？無知的人，還是無知，活者如螻蟻；逝者如飛灰。人活著……不，活在這時代的人，就是如此虛無。可悲又可笑。千百年的中原，人就是這樣活著。在主人的下面，是人也非人；是奴也像畜。偶爾也會有想站起來的畜生……但是，歷史就是不允許。還是，我根本不懂遊戲的規則？我……是否只是一頭野獸？還沒到人的階段。不是人啊！現在……倒體會什麼是忠誠……是這個混帳時代的秩序和構造。我雖不贊同……但可笑，但偉大。
238. 殘存亦沒路，兵敗如山倒。敗者無一死，將來富如山。
239. 這個時候，利者、義者還不是一樣。人是善忘的。有誰會記得仁君以前幹過什麼勾當？一切都是天意。有人說蒼天已死，亦有人說天意難違。很深奧……我說天理何在？可以很深，也可以很淺，但，我的看法一向很簡單，繁衍。人活著，只要做這種東西就可以了。你年紀不小了，有沒有想過繁衍？樣貌娟好，應該是很好的投資……
240. 三年前今天，父親死于奸人手上。天道何在？兩年前今天，家道中落。天理何在？去年今天，我家盡被列強併吞。天義何在？今天，我為復興家族，委身于袁術旗下，甚至，要犧牲妹妹的幸福。徘徊在利與義的邊緣，天，你怎不說話？還是……你已死了？「天並沒有死，天正在磨練一個偉大的家族。義兄，這是繁衍的深意啊！」
241. 不明君主心意，不知天下大勢，士卒還是被迫走上戰場。明白主將無能，更知戰場險惡，士卒還是硬著頭皮上陣。……這就是為下者的宿命，無奈。當突破你的階級，生命就可延長一步。階級越高，便可在戰場上後退一步。越是英雄，越像狗熊。越是主君，越像暴君。踐踏著別人生命，踏進自身理念，踏進榮華……踐踏中，看見歷史，看見浪濤般的無明英雄。
242. 要進來，只有這條路。一條幽靜的……死路。
243. 要走的，早晚要走。要來的，還是來了。
244. 我這人一向強於善後。
245. 有人為了恢復家族，屈膝于仇人面前；有人為了貪求寶物，假意收留故人之後。一個借助對方兵力，取江東後，反過來報仇；一個取得寶物後，反過來斬草除根。計謀互相周旋，只待對方的一絲鬆懈。
246. 走在利與義的邊緣，做人就是這樣的無奈。
247. 這世上總有令人想不透的事。
248. 世事就是這樣奇怪，明知是仇人，只要有利益關係……
249. 太熟悉，只因長期處於一個習慣之地，要擴大領域，只有向外踏出一步。但是霸主要踏出這一步，卻是滿布鮮血的一步。
250. 歷史告訴了我們，殺人要流血；救人也要流血。黑暗與光明，只不過是後人主觀的評價。
251. 是畫中有意……還是解畫之人有意？何故七奇會對此人著迷？何故連天下之名家張先生也會投身於他？是「水鏡」只會倒影一人之輝煌成就……還是……隱伏的臥龍明白一飛沖天之理？矛盾？還是真理？那天在屋裏，我為自己的庸俗，抽了一口涼氣。
252. 不知言，無以知人。
253. 人，在錯誤中不斷學習成長。大哥背負奪人州郡之惡名，在沉思之中領略到什麼？大哥的思想長期在原地踏步，只有想透了，才敢踏出第一步。一無所有的您，憑什麼可以去救國？一個隻顧全顏面的好人，怎能與殘酷的現實對抗？幼稚是庸俗；睿智是宏觀。是幼稚？還是睿智？觀畫者不在乎庸俗不堪的畫面，只在乎畫中之意。救國者不在乎虛偽，只在乎成果。這是畫家的直覺……還有蟻民的期望。
254. 是的，我要的就是這個霸主的感覺。但是……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我並非第一次遇見。那年，我家桃花隨著畫意盛放，故來求畫者絡繹不絕。我記得當時曾為一個小孩作了兩幅畫。聽說……一幅用來求學；一幅用來提親。手上拿著一般孩童沒資格擁有的精緻玩具，似乎要炫耀身份的尊貴，雖庸俗不堪……卻難掩蓋那份稚者的霸氣。是稚？是智？我在模糊的記憶中尋找此人。
255. 第一條計是魚餌，吞下了，才發現第二條計是魚勾。魚，上勾了。
256. 既是神人，又何必留戀人間玉璽？既是人臣，又何故想自立為王？
257. 一間房子根基不穩，即使進行修補，壽命也不長久。倒不如拆了，重新興建。庸人眼中的浪費，在智者眼中卻是破舊立新。
258. 黃巾之亂，宣佈了天下與漢室為敵；諸侯割據更暗示了大漢已死。此情此景，仿如周天子在春秋戰國的哀歌。
259. 此刻，群雄大亂，咱們這些舊臣就算救回皇上，只會被人視為挾天子以令諸侯。與其被別人視作逆賊，倒不如做得徹底，破舊立新，為民造福。不過，凡事不可太盡，現在萬民迷信，倒要一樣東西來撫民，就像當年光武帝劉秀拿玉璽來辦事。
260.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但是，那條線……早已斷了！
261. 計謀可以有兩種，一種是預計，這是初步的；另一種叫做連環計，是總結預計後才可行使。
262. 臣之道，是正？是歪？將之路，是揚？是挫？商之策，是吞？是併？
263. 國之亂，是君主無道？還是奸臣無道？起兵救國者是忠義？還是別有用心？忠臣之路，是直？還是歪？初平元年（西元一九○年）……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討董諸侯當中，只有一人流淚。
264. 國難大於巨火，是滅、是救，志在決心。亡國在於君主喪志，救國在於臣民有志。
265. 忠臣之路，是直？是歪？沒有人知道忠臣盡責的苦處。
266. 初平三年（西元一九二年），袁術命孫堅征荊州，擊劉表。孫堅在荊州與劉表部將黃祖會戰，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及後更兩敗黃祖，圍堵襄陽，黃祖被逼逃入峴山……最終，孫堅在峴山笑了。但是，那只是苦笑。苦笑著漢室走上末路。那天，漢朝最後一位忠臣中伏身亡，死時只有三十七歲。
267. 忠臣活著，只為青史奮鬥，這是天意？男子活著，只為忠烈一生，這是國命？女子活著，只為相夫教子，這是家命？將士活著，只為完成君令，這是使命？餘虐活著，只為不甘所失，這是人倫？刺客活著，只為再次亡命，這是職責？英年早逝，名不經傳，這卻是人常！如果，歷史要人這樣子活著，那麼，就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更精采！
268. 天意弄人，多少能人淹沒在亂世的浪濤中。我忽然想起，呂布是多麼的幸運。除了有個人實力之外，他總能把握時機，扶搖直上，甚至能……名揚天下！呂布雖是厲害，但是我想天下間，比他更強的，一定大有人在。只是，際遇不同。有人可以在陣前成名，有人卻在沈默中消逝。此時，我又忽然想起，在這無奈的亂世中，我到底幹了什麼？
269. 精彩不亮麗，起落是無常。
270. 如果……這是我的最後一刻……我……不甘心啊！我的一生，來不及總結啊！
271. 笑吧……笑吧……你們這群不知生存理由的庸才。山無陵，別哭……別為自己的危困而哭。「哭吧。流淚的人並不是弱者。」
272. 司馬懿：「看，活著真好。」
山無陵：「只因生命不可以胡亂揮霍。」
司馬懿：「對，英雄、狗熊，每個人的定義都不一樣。有人為了美名慷慨就義，白白浪費了一生。而他們跟本不知道，活下去還可以做更偉大的事。尊嚴的定義，只在乎一個人怎對待它。」
他……在說什麼？
司馬懿：「越王句踐，現在有人敢說他是懦夫嗎？司馬遷忍辱負重完成史記，有人敢笑他是被宮之人？」
無名軍師：「這是題外話，我在說道德的問題。」
司馬懿：「道德？難道男人擁有三妻四妾就是道德？既然男人可以不忠；女人怎麼不可以不貞？聖賢之言，只是一廂情願，永遠達不到的理想。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總是將自己的意願強家于女人之上。男人的道德是什麼？男人的尊嚴是什麼？笑話罷了。」
無名軍師：「山小姐，妳應該慶倖有這個肯為你打圓場的奴才。」
司馬懿：「不，我只是一個討厭所謂仁義道德的狗奴才。」
山無陵：「你……你在說什麼？」
司馬懿：「小的對於小姐那委曲求全的上進心……非常認同！我看不見不貞，只看到智慧。因為妳知道只要抓緊一線活下去的機會，就會有翻身的一天。犧牲終生幸福，尋求家族生存的機會。這是孫子？還是婊子？美麗的外表之下有著無窮的意志和智慧。小姐跟本就是上天的傑作！只要能活下去，我發誓……一定要取妳為妻。」
那天，我差點哭出來了！
273. 山倒如兵敗，沒路亦殘存。
274. 那天……我在戰場上，跟這個人互訴秘密……內容是什麼不重要……我只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或者說……我一直想從他口中套出一個真相，因為我想在死前明白一切。不知為何，我覺得他跟我很像，我們這類人，至死也不會說出真相。假如這是一條未完成的計……只望能把真相帶進黃泉。我明白他的苦處，可是，他在一息殘存之際，還是說了……他沒有說出真相……只給了我一句引子。……但我已明白。玉璽最終也是要被奪去；孫策最終也是難逃一死。盧江，袁術一定不會給孫策；皖城，孫策得來有害而無益。如果孫策得皖，只會面對強大的殺父仇人劉表，袁術不支援，也是死路一條。但是，如果孫策現在死了，那麼，一切敵人也會消失……精彩不亮麗，起落是無常……媽的！我真的回應不來。
275. 不久之前，我在壽春城外問過你。現在再問你一次。為了光復家族，我不惜將家臣送上死路。徘徊在利與義的邊線，天，你怎麼還不說話？不過，沒關係……我孫策，已明白繁衍的深意了。
276. 世上奇人眾多，奇謀也多。每個君主，也有用之不盡的謀士、用之不盡的謀略。打仗只在一時，謀略，卻無時無刻地主宰著局勢。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277. 奪天下是理想，但道理只為百姓安飽而已。只是，不少霸主倒忘了這道理。
278. 兵本是農，農卻是國之本。
279. 賈詡：「表面上，玉璽對霸業有助，但時移世易，光武帝的那一套，現在已不行了。放眼天下，有人不明大勢，窮兵黷武；有人務農生息，伺機後動。」
曹操：「我不明白先生之意……」
賈詡：「少來這一套，賈某對大人此舉倒有點研究。袁家有人一心想做皇帝，可是漢室後人仍在，這只會讓天下衛道之士有機可乘。反而大人想利用眾人目光轉移之際，伺機西奪長安……挾天子以令諸侯！」
曹操：「那你來這裏要送我什麼？」
賈詡：「送大人一個出兵日期。李傕與郭汜的內鬨已不可收拾，長安已亂不成城。」
曹操：「那麼說……你投靠張繡，就是想為我鋪路？」
賈詡：「張繡奉我若神，大人此去長安，沿途絕不會有人干預的。」
曹操：「你既有投我之心……何故言語之間卻對曹某有不滿之意？」
賈詡：「大人雖不義，但是……天還是在您這邊。」
曹操：「何出此言？」
賈詡：「看濮陽之役，就知上天也在眷顧著大人。」
曹操：「濮陽之役，一切在我掌握中，與天何干？」
賈詡：「放屁，要不是大人運氣好，呂布早就替天行道了。這……不是叫上天眷顧嗎？要取天下者，天時、地利、人和皆要，但……運氣也不可缺少。賈某信天。敢與天賭運者，惟大人而已。總有一天，我自當順天意而投明主。」
曹操：「曹某引頸期盼。可是，我似乎欠張繡一個人情……」
賈詡：「那就送張繡一條生路吧。」
曹操：「先生認為我惹他不起？」
賈詡：「除非大人又想跟天多賭一次命吧！」
280. 計謀還在互拼。只看最後站著的是何人。
281. 妳看，活著真好。因為只要活下來，就可以幹更多事。
282. 世上奇人眾多，用計互拼，倒是挺累的。
283. 我從來不會受人恐嚇的。
284. 世上的蠢人多的是，人活著，只要幹出一件有意義的事，哪怕活著沒有價值？
285. 越是無名，越是可怕。世人總不明白臥龍潛伏，一飛沖天之理。寂寂無名，幹起大事來……總較方便。這就是我隨主多年……還沒名揚天下的原因。
286. 我的人生……總結得不當啊！
287. 有時候，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地飛黃騰達。有時候，一個人懷才不遇，終生寂寂無名。如果沒有劉備這個名主，誰會想到老黃忠還有那麼璀璨的晚年。戰爭雖然出了名人，但也抹殺了不少人才。
...........................................................................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