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回塑_中

其實，高一的時候，龜頭並不是龜頭。



那時，高一的時候，跟龜頭也沒有那麼要好。



是班際籃球吧那時，那時龜頭的外號還比較通俗稱頭一點，叫做小偉。



龜頭不算矮一百七百八左右，籃球是從國中校隊打上來的。



切入，外線，要投要切，要進就進。



想當然爾，龜頭那時候一整就是我們在球場上的主導。



加上他那不知道算不算飄逸的頭髮，每進一球，就會撥一次頭髮，相對的，就會換來場邊的尖叫。



班上沒上場的同學們都在場邊嘶吼著。



「高一六，加油！」



「小偉加油！！」



「哇哇哇～小偉小偉小偉.」



這時，球傳到我的手上，左邊，右邊…我看到了站在三分線外的空檔。是小偉。



兩個對方的球員向我包圍我來，我吸引著，然後在他們兩個人的空隙間把球往小偉傳去。



場邊傳來了一陣驚呼，認識的同學們大喊著「小偉投阿！」，不認識的觀眾們，不知道正確的發音，但也跟著一起喊著「小龜投阿！」



小偉投出，籃球在天空中劃下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得分！小偉帥氣的甩了一下他那不知道算不算是飄逸的頭髮。





後來的幾天，小偉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會有不知名的人士對著小偉說：「小龜阿那天投的漂亮！」



有一天，有個球隊的學長到班上找小偉，開門見山的就說：「龜頭！你好樣的，我欣賞你，夠強！你一定要加入球隊，我們需要你！」



之後的日子，只要小偉出現在球場的周圍時，龜頭聲總是此起彼落不間斷的響起。



久而久之，我想就只剩下我知道龜頭原本不是龜頭，而是有個比較通俗稱頭一點外號，叫做小偉。







替導仔解開龜頭的身世之謎後，遠方的操場傳來萬馬奔騰般的腳步聲。



「快！把東西收好，回教室去，準備上課了！」導仔總是會怕被其他教職員說話，雖然他們都是彼此心照不宣。







其實，高中對我們來說，很快樂。我們是指我跟龜頭，其他人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當然，我們的快樂，並不包括韓藍教那自以為是的教條原則。



雖然，藍教他平常就很機車，不過動到我們想要打他那顆堅毅的心的事情，是因為髮禁的問題。



我跟龜頭，其實不是那種愛搞怪的學生，像是把頭髮弄得像是被工廠排放的污水污染的河道那樣的五顏六色，或是把頭當成行動招牌那樣刻著字到處跑的行為，我們是絕對不做的。



而在高三的某次模擬考前，校方因為怕我們這些準考生會因為整天都窩在教室內而窩出病來，強迫高三生每個禮拜起碼要出席升旗典禮一次。



髮禁，就是男生要理平頭，女生要耳下三公分那種的強制性造型。



不過，那種限制也都不知道是幾年以前的產物了。連校長都懶得理我們的頭髮了。所以我們為了省錢，一起合資買了把打薄剪，頭髮就互相剪。男生嘛，反正就是短短的頭髮，感覺就是對了。



可是那天的升旗，他媽的韓教官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公然的點名我跟龜頭上到司令台。



「你們剪的這個是什麼鳥頭？」



「被狗啃了是不是？」



平常看到罵罵，我們聽聽也就算了，全校面前耶！他媽的韓藍教，你神經有問題！我跟龜頭均露出憤恨的眼神。



「唉憂，眼神很殺喔！」



「剛好，你們真是榮幸，就來當一下最標準的髮型吧！」



然後韓藍教不知道哪拿來把理髮機，嗡嗡嗡的，就在我們頭上推了起來…



我跟龜頭都還在詫異間，我們的頭髮全都落到了司令台的地板上。



「幹！你他媽的韓藍教！」龜頭首先回過神來，氣瘋了想要直接了結韓藍教。



『不要！』我趕緊抓住龜頭，因為我們還在司令台上，公開打教官，絕對不會只是記記過就算了。



後來，我也忘了我們是怎麼下台的，有印象的就是我們兩個不理他那什麼鳥升旗典禮。就憤怒的兩個人一起在教室裡，踢抓翻砸所有看的到的東西。



等我們平靜一點的時候，龜頭眼中充滿恨意的的說：「我一定要打韓藍教！一定！」



『幹！我還要他媽的韓藍教不知道是誰動手的！』



「畢業那天！就畢業那天！蓋布袋！」



『不行，太弱了！』



「騎車撞他！」



『自殺比較快！我知道了！』



然後，我們就開始策劃起，打他媽的韓藍教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