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麼藥。從那次之後,我常常一個人隨便帶點吃的,就跑到醫院找哲宇。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見面就是拉哩拉雜的亂聊著,像是遊戲啊、電影啊、或是新聞上的社會事件、偶爾也會罵罵那些奇形怪狀的政治人物,只是話題通常不會圍繞在祤翊這一環。除了祤翊偶爾的造訪,話題會圍繞在他們以前的話題上以外,我們幾乎像是有共識一般的會避開祤翊的相關話題。
直到有一天,我提著滷味進到哲宇的病房。他腳上的石膏拆掉了,臉上的笑容不在,看他手上拿著手機,看來他才剛跟祤翊通完電話,而且大吵了一架。
『怎麼了?』
「我叫祤翊不要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
「病情的突然惡化了…」
『…』
「醫生說,我的病情惡化了,我之前只是有點沒辦法對焦。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走路了。之前因為腳受傷,所以一直沒有去注意到這一點。醫生雖然有提醒過我,但是,等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到底再說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醫生對我的估計,現在我移動要靠輪椅。之後,連講話寫字都會開始困難…」
『復健呢?』
「我會努力的…」
那天,我突然覺得我買的那包魯味好難吃…難吃到我只吃了一口,還是難以下嚥。心情果然會影響食慾。
那次,算是少數。話題是從祤翊開始。
之後,我還是常常有事沒事就跑去醫院看哲宇。真的,每一次去,覺得自己很無力,很想為哲宇做些什麼,但是卻只能在旁邊為他加油。
不知道過了多久,哲宇與我的對談,慢慢的轉變為筆談。除了看哲宇的行動越來越受到侷限以外,哲宇沒有什麼比較奇特的感覺。也因為這樣,我反而覺得哲宇把自己關了起來。
雖然祤翊真的從那通電話之後就不曾再來過嘉義看哲宇,但是每次我回去之後,還是會向祤翊大略的報告哲宇的情況。
就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面臨了期末考的肆虐,有兩三個禮拜的時間,都窩在宿舍裡面看書趕報告。好不容易,跨過了期末考的關卡,緊接著還有社團長梯次的夏令營,前前後後忙了不下兩個月。
兩個月,就是兩個月。我還以為,忙碌的兩個月,會因為忙碌而顯的短暫。但我卻不知到,這兩個月,竟然是我從出生到現在,最長的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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