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鼓手」- 1




烈日當空,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一棟不顯眼的大樓前,面對著直通地下室的街道,稍稍的理了理勒在脖子上的領帶,走下樓梯,只看見幾個虛弱的燈泡在天花板上綻放著看似不久的光芒。




走廊,很單純的就只是著走廊,兩旁的牆壁筆直的通往盡頭的門扉,這樣的設置就好像是要隔絕些什麼東西。




斑駁的壁花,透露著建築的年久失修,甚至還有幾滴水滴從天花板失去依靠的落下,摔在地上不成滴型。




一雙修長卻傷痕累累的手,省去敲門等假裝禮貌的動作,微微的使勁推開冰冷的鐵門。




門與牆間才開啟一點小細縫,房內的震撼轟然鑽出!


 


當鐵門全然開啟,一切聲響歸居於零,瀰漫著一種濃濃的沉默,房內有正站著三個汗流浹背的年輕人,兩個人各穿了件黑與白的背心,另一個穿著高中的制服襯衫,一滴汗水順著髮梢滑落。


 


「泰哥你可終於來了!」黑色背心的男孩開心的叫道,一面還迅速的用身上的吉他彈了幾個接連一串的段落,看似想要得到他口中泰哥的一點肯定。


 


「小薑你的手快了不少喔,不過流暢還有待加強啦!哈哈哈!」泰哥爽朗的笑了幾聲,走近小薑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以示鼓勵。接著走到牆邊開始準備加入樂團的練習,並示意其他人先接著練。


 


泰哥一面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一面還得注意三個小夥子再一次開始催動生命的搖滾巨聲灌入耳膜。


 


泰哥抽下領帶,解開襯衫的釦子,露出一身健壯的體魄,在一旁做起了熱身的伸展操。


 


熱音嘎然而止,三個小男孩不約而同的看往還在暖身的泰哥。


 


「咳,小薑吉他進步神速,不過可不要因為如此就驕矜恣縱了,一鬆懈可沒幾下就會回到原點的!」泰哥頓了一頓又開口說「阿德的貝斯很穩重,就剛剛整體來說,沒有他你們兩個肯定會亂的套,貝斯踩的穩,吉他跟歌手才有發揮長才的餘地,特別是我沒有加進去的時候,貝斯更是重要!表現的很好,阿德。」


 


白色背心叫做阿德的小男孩羞紅了臉。


 


泰哥打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了兩支鼓棒說「老勝的歌聲,真的不是蓋的,渲染力超強!你真的不打算去參加電視上那些選秀節目嗎?你待這裡我到覺得滿對不起你的!」


 


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瀟灑的一笑回答說「我是愛練團,不是愛出名!這種建議以後就別提的吧!」


 


「對了,泰哥,以前不是都會有一個鼓手一起來跟團練嗎?怎麼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人啦?」穿著制服的老勝突然提了個疑問。


 


「對阿,阿亦大哥很久沒來了,阿亦大哥跟泰哥的鼓可真的是所向披靡啊!」小薑一旁起哄道。


 


阿德輕撥了起個和弦表示贊同。


 


泰哥做到了鼓堆中間,微調了點每個鼓點的位置「阿亦啊,自從上次跟女朋友分手之後,就嚷著說要找到什麼永恆的音樂,然後用那個音樂來埋葬自己的回憶,一個人就變的怪裡怪氣的,除了偶爾會找我訴苦,說他打鼓的手感全沒了,如果要有完美的鼓聲,只能寄託在我這雙手了!說完來緊緊握著我的手咧!」


 


「哈哈!真的假的,泰哥你會不會藉故自我吹噓啊!」小薑在一旁吸鬧吵著不相信。


 


泰哥白了小薑一眼「隨你信不信啦!練團了啦!來!」雙手高舉鼓棒,互擊搭搭搭搭的敲了四個響聲,然後像著鼓面擊打,鼓聲一出,吉他、貝斯與老勝具有衝擊力的歌聲渾然天成!


 


搖滾的樂音,充斥了整個房間,令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因此震動了起來!


 


一個老舊的樂音室,一個大人與三個小大人,笑容漾在臉上,一種因為音樂而興奮的快樂,塞滿了整個房間。


 


如果真的有永恆,這一刻的音樂,這一刻的感覺,說是永恆也不為過了!泰哥心想,更加的沉浸在搖滾音樂的旋律之中。


 


沒有關緊的門縫中,卻透出了一道冷冽的目光,一閃即逝……


 


 


 


 


 


 


 


 

2011年5月17日 星期二

「一輩子、後悔嗎」- 2

梓杭才想回頭發個威火,卻被眼前的景物給吸引了!


 


這不是小時候阿嬤家的三合院嗎?那個拿著寶特瓶小孩……是我?


 


國小?那個配欺負的小胖子是誰阿……是我!


 


那個拿著玫瑰的小男生穿著好沒品味喔!哈哈哈……那不就是我的制服嗎?


 


車窗上的種種畫面,前後次序不規則的在梓杭的眼前上演著,親切又陌生,自己的成長歷程,在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辛酸。


 


看到正要踏入社會奮鬥的自己,大言不慚的對家裏宣稱,家會是自己的累贅,所以要自己出外打拼……畫面中的自己,奪門而出,家裏的兩老卻是失落的相互安慰。


 


那是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梓杭的眼眶漸漸的溼溽,明天請假回家一趟吧梓杭在心中這麼盤算著。


 


鏡頭一轉,車窗上的畫面變成了不久前的自己,輕摟女朋友,在她耳邊說些肉麻的話,逗的她呵呵的嬌笑,最後在輕輕的一吻……


 


如果自己可以多放點心思在她身上,我不應該把工作擺在第一位,我不該把工作的情緒帶回家……


 


車窗上,畫面中的自己,跪在雨中,拿著幾頁的信紙,對天長嘯「不是說好在一起一輩子的嗎!」


 


眼淚咕嚕咕嚕的落下,哽咽的抽泣聲在梓杭的壓抑下更顯得明顯。


 


為了擺脫失戀的痛苦,開始把自己埋葬在工作裡頭,偶爾抱怨幾聲,卻總是不敢鬆懈,梓杭強忍著被畫面所提起的離別傷痛,繼續的盯著畫面中情節的轉換。


 


梓杭看到了沒多久前自己,在辦公桌前忙碌著還沒有到達一個段落的公司文案,想起身卻被電話絆住,幾個唯唯諾諾的敷衍反應,這樣的自己,梓杭知道自己還在逃避感情的痛,卻也在這埋葬自己的過程中,不斷的反抗其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事務,比如公司裡那個沒有一點人情思維的上司豆豆主任。


 


突然畫面一暗。車窗上沒有了節目般的人生秀,只剩下自己淚流滿面的臉孔倒影。


 


「到了!」發哥回頭對著梓杭說。


 


「到了,下車吧!」怡君睡眼惺忪的開啟了車門,梓杭沒有思考的跟了下去。


 


「車前再跟我大姐算吧!」怡君往車裡丟了一句後,計程車一溜煙的隱匿在遠方的黑暗處。


 


「這裡不是我家阿!」梓杭疑惑。


 


「我知道不是阿,就只是在送你回家之前,我大姐有托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大姐是誰阿?」


 


「這你不用知道!我大姐要問你……」怡君吞了口水「對於說要一輩子在一起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後悔過?」


 


「沒有!」梓杭毫不遲疑。


 


「我知道了!」怡君推開黑暗,一片亮光籠罩著了梓杭。


 


光影退去,一個模糊的女子慢慢的顯露出身形,卻沒有辦法看到清晰的面容。


 


「是妳!」梓杭不可置信。


 


女影點了點頭。


 


「大姐,就幫你當到這嚕!」怡君退進黑暗,拉起一片光明。


 


「謝謝你…不後悔!」女影投入梓杭的懷抱。兩個人影一起消散在光亮之中。


 


 



 


 


新聞快報:今早由林姓婦人在得勝活動企業大樓中發現三十歲彭性男子倒臥在辦公桌上,疑似過勞死,目前警方正在釐清案情。如果案件真為過勞案件,勞委會不排除對得勝公司老闆薑得勝提出告訴……


 


 


 

「一輩子、後悔嗎」- 1

飛機帶著紅點在墨黑色的天空中閃爍著前進,接近午夜時分,街道上的流浪狗此起彼落的號叫著,一棟大廈的只剩下七樓還傳來微微的燈光,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已經先行下班,除了一個穿著淺灰色襯衫的男子還在為了文件奮鬥著……


 


打了一個呵欠,伸手按摩著自己已經呈現疲憊狀態著雙眼,才想起身為自己泡杯咖啡的時候,電話聲打破了使人困頓的寂靜,卻也讓剛站起身的男子嚇出了滿地的疙瘩。


 


「得勝活動企業公司器材部您好,我是梓杭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嗎?」梓杭快速且清晰的念完了一串早已經爛熟的台詞。


 


「我交代的那個文案弄好了沒?信件寄了嗎?活動海報弄好就寄給我!」對方完全不理會梓杭的訓練有素,自顧自的講完了交代事項就啪嚓一聲掛斷了電話。


 


梓杭無奈的掛上電話,心理咕噥著文案是文書組的事情,信件歸總務,海報是美編,關我器材他媽的鳥事阿!也只有這個豆豆主任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在那邊爽吼……思緒才到一半,電話聲再一次的打破黑暗。


 


「得勝活動企業公司器材部您好,我是梓杭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嗎?」


 


「公司剩下你一個人嗎?」


 


「是的主任。」


 


「你有開冷氣嗎?」


 


「空調還沒關。」


 


「去關掉,不要浪費電,你知道主任為了維護這間公司,下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努力……」梓杭把話筒放在一旁,起身到廁所解放了一泡尿,隨手還泡了杯三合一的咖啡,回到位置上再拿起話懂補了幾個「是是是、我知道了」之類的敷衍話語,然後再放下電話,把冷氣空調給調到最低,作了幾個伸展操之後,才又坐回椅子上,掛上已經是嘟嘟聲的話筒,繼續埋頭進行未完成的工作。


 


掛在牆上的時鐘敲出了十二個鐘響,梓杭在最後一個鐘聲響完前按下了傳送鍵,迅速的關掉桌面上的視窗,對電腦下了關機指令後拿起公事包,巡視了一下辦公室的周遭,把該關的都關上,該收的都收好,最後站在門口看了一下手錶,十二點三十分,嘆了口氣,鎖上了門,抬頭看了一下電梯所在的樓層,按下電梯的向上鍵……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梓杭講過,要下樓要案向下鍵。不過梓杭的想法是,如果電梯在樓下,我當然要把他先叫上來阿。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梓杭看著電梯裡鏡子所反映出自己的倒影,勞累全寫在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按下地下一樓B1的按鈕。


 


電梯的門關上之後,隔了一秒又緩緩打開,應該是原本是向上的指令改為往下的重起機制。


 


電梯門開了兩秒,慢慢的合到一半,卻又打了開來,一個小女孩匆匆的跑進電梯,雙手撐住膝蓋的大口喘著氣,就像是剛跑玩百米一般,汗水還輕輕的滑過女孩的臉龐。


 


「一樓。」女孩稚嫩的聲音下達了指令。


 


梓杭來不及系想為什麼會有小女孩在這時候出現,身體卻反射性的依照了指示做出了反應,按下一樓的案件。


 


電梯裡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孩分隔兩點站立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尷尬感……


 


梓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只是很單純的看著電梯裡顯示樓層的數字一格一格的往下降,用轉移注意力來化解自身所到接收到的尷尬。


 


「四樓!」當電梯下到五樓時候女孩突然大喊。


 


梓杭聞言快速的按下了四樓的按鍵,電梯一頓,在四樓緩慢的開啟,女孩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還一個勁的往門外傻笑。梓杭疑惑的按下關門鍵,轉頭對著女孩用眼神詢問,女孩卻爭著靈巧的大眼睛與他對望。


 


「你不是要在四樓下?」梓杭經不住好奇心,終於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是我阿,是剛剛那個提著塑膠袋的林阿姨要下阿,是你擋住害她按不到我看不過去才叫你按阿!」女孩鼓著腮幫子,一臉指責的怪罪梓杭的沒禮貌。


 


梓杭一聽完,整個心涼了一半,剛剛哪有什麼提著塑膠袋的大嬸……念頭一轉,這個小孩是哪裡來的?思緒到此,身體打了個冷顫。


 


叮!一樓到了。


 


女孩踏出電梯,回頭看著正要按下關門鍵的梓杭,眼裡充滿著疑惑。


 


「走阿!你還想去哪裡?」女孩不客氣的對著梓杭叫道。


 


「走?走去哪裡?」梓杭疑惑。


 


「出來就對了啦!」女孩一腳踏回電梯內一手把梓杭給拉出了電梯。


 


梓杭一個闌珊,跌了個狗吃屎,女孩還在一旁說著一些指責意味的風涼話。


 


「所以出來之後要去哪裡?」梓杭心想對方只是個小女孩,也沒有太計較,爬起身拍落衣褲上得灰塵,一邊等著女孩的回答。


 


「回家!」女孩回答的斬釘截鐵。


 


「誰家?」


 


「你家!」


 


「喔,那走阿,到停車場開車回去比較快吧?」梓杭回身又要按下電梯的按鍵,卻發現手指勾弄不到近在眼前的電梯按鈕。


 


「不用,來就對了!」原來是小女孩拉著他往電梯的反方向走去。


 


女孩牽著梓杭朝著大門口前進著,梓杭心理雖然疑惑卻也還是勝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內心漸漸的穩定下來,也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不過十來歲的樣子,小學生的身高,配上白色襯衫與百摺裙,頭上綁著一束跳躍的馬尾,以模樣來說,倒是有種俏麗的可愛,可惜那種豆豆主任的說話模式卻讓她大大的扣分!


 


門口的警衛雙手杵著沒有幾根頭髮的肥腦袋打盹著,還旁若無人的發出了巨大的鼾聲!


 


這警衛的職位到還真是個爽缺阿!白天沒事就聊天打屁,晚上值班就睡覺打呼……唉,還不是為了幾個臭錢,讓自己每天得這樣鞠躬哈腰的。梓杭心理自嘆著。


 


站在大樓的門口,女孩向遠方招了幾次手,一陣低沉的引擎聲竟然從馬路盡頭的黑暗處傳出,突然兩道燈光乍現,瞬忽地就停擺在眼前,是輛頗為新潮的計程車。


 


甫上車,司機就跟小女孩搭上了腔,西哩呼嚕的聊了一堆讓梓杭有聽沒有懂得家常閒話。


 


「我說怡君阿,最近都在忙著帶路好嗎?」


 


原來這小妮子叫做怡君阿,梓杭心中思量。


 


「還不是大姐說這個她不想接,不然我當然是在準備下禮拜的考試阿!發哥,你也知道像我這種實習生,連拒絕的權利都沒多少了,何況這次是大姐的派的……」怡君眼露鄙夷的瞄了梓杭一眼。


 


司機發哥也從後照鏡裡對梓杭打量了好一會,嘆了口氣,才回過神來詢問怡君「阿這次是要到哪裡阿?我瞎開了好一陣子了……」


 


怡君也不覺瞎開有何不妨,不過她沉吟了一下還是指著梓杭說出了目的地「他家!」


 


「那我就出發嚕!」發哥採下油門,引擎聲咆嘯而起。


 


「你給我專心看!」怡君一巴掌打往梓杭的臉頰,讓梓杭的臉貼到了車門的窗上!


 

「失眠」

把眼睛慢慢闔上,感受漆黑無光的世界,也許這樣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存在。


 


這樣的世界總是有趣,特別是在黑暗的布幕前,上演著由飄渺光影所建構出名為回憶的劇碼。


 


劇中的橋段也許是閉眼前的事件,也可能是忘了多久以前發生過的情節,也或者是自己根本了無記憶的畫面。


 


偶爾,還會附加上幾聲近在耳際的音響,嬉鬧聲有,談話聲也有,也曾有過自己不曾記憶過的聲響。


 


也不像是不省人事的睡眠,意識倒是比平常還要清晰上幾倍,通常稱之為失眠吧我想。


 


失眠,也能夠算是一種半睡半醒間,一類是感覺上瞎躺了很久,時間卻不爭氣的只推進了些許;一類是思緒風起雲湧,眼睛才闔上沒幾分鐘,猛然睜眼,卻發現天已經濛濛的亮了!


 


這兩類都讓人頭疼,但我卻特別的有所感受,眼睛帶點疲憊感,姑且就不睡了。開啟電腦,一手托著下巴,一手隨著腦海的波流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這是一類的對應方式,隔天累就給他累去吧,起碼這一個夜晚,還有文字拌著,不孤單。


 


另一種情況嘛,我也不去打擾念頭思想的流竄,就是那樣的放任,想到什麼就想到什麼,反正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那種時候阿,就算想釐清那些念頭,也釐不清,剪不斷,理還亂。我就曾經這麼幹過,放著思緒去鑽,也不怎麼專心,卻在浩瀚的腦海中,釣出了許許多多的古怪情節,一些是少時幹過的蠢事,一些是年少時的青春情事,一些是蹋在心上的傷心往事……就是想到什麼就讓心情變成什麼。


 


躺在床上哭,躺在床上笑,躺在床上跟著思緒丟臉,躺在床上跟著想法愉悅。


 


有時候思緒跑著跑著,就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反觀那時候的自己,我想眼睛已然閉上,呼吸轉為勻稱,那樣就睡著了吧。


 


閉上眼睛,讓身體休息,腦袋……就隨他吧。


 


浮現的種種,在記憶與回憶之間,在真實與虛構之間,姑且,就稱之為夢吧!


 


也許失眠的時間,會是夢境最精彩的表演。也或許那一刻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表現。


 


我總是如此堅信著,所以我總是把眼睛慢慢闔上,感受漆黑無光的世界,感覺真正存在的自己。

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沒有圍牆的學校 - 體制外的學習天空


這星期的第一堂課,李崇建要來,所以這篇網誌必須在還沒上課前完成。

因為課堂的需要,我有幸接觸了這樣一本書,或者說是兩本也不為過,雖然第二本我還沒來得及看完。

海賊王真的太感動我了...

小故事小品文章的集合,一直以來我總是對這種類型的書籍很沒轍,因為太習慣一篇一篇的去看,一來是為了好消化,二來是因為自己的惰性強大。

在看書的同時我還邊回顧了海賊王的動畫,最後不對不起自己的還是有把書本給翻閱畢。

先前的課堂上,老師總是一再的提醒我們要盡量的質疑來賓,盡量的提出一些犀利的問題。

在通本看完之後,我只是默默的闔上,思緒不少,但感動倒是鮮少。

看著文中敘述著老師與學生們如何的互動或是如何的妥協與溝通。

也許,對於現下的教育實況,很不同,很另類。但在我的理解中,那都是有錢人的遊戲。

"一所打破權威與僵化的體制的學校"

也許吧。

在課堂中大家所提出的觀點,都是落在全人中學與一般中學的差異。

相較之下是如何好,比較之下是如何壞...

但全人中學不是一所貴族學校嗎?

為什麼會把一所貴族學校跟一班的學校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測量呢?

對於這樣的問題,我只能笑笑的回答,還不是那些愛比較的大人沒事找事做。

另類學校的學生相較於一般同齡學生來得快樂與自由...

回想起以前國小國中高中的生活種種,自由是被限制了不少,但是快樂倒也不見得少到哪去。

但對於創造力的部分,我到是真真切切的覺得全人中學裡不給形式範本是對學生很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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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現階段來說,打這篇網誌是有點倉促的。

思緒還未結構化,刪刪減減的就怕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說是怕說了些什麼自己其實不了解的事物。

但對於文中所提著種種人事物,我總帶著一點隔閡感,描述的太平易近人,卻讓我感覺到那樣的距人於千里。

就好像,在讀一篇童話故事,很引人入勝,卻終究是遠離現實身邊的情節。

不論是學生拗脾氣也好,有煩惱也罷,解決的方式總是很超然,對於一般情況當然是很可貴。

但對於在一個自己設立的環境中,使用著自己設想的模式進行生活教育,這樣的情形反而就好像有點落於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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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坐落至此,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對於用什麼樣的觀點看什麼樣的書,我總是很不拿手,或者說是完全不會。

看書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很快樂的事情,不論是在閒暇時候或是課堂時間。

我總是不喜歡去批判一本書如何,頂多下下幾個情緒式的評語「太讚了這本書!」「爛透了,寫那是啥鬼阿?」諸如此類。

但看完"沒有圍牆的學校"這本書,我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是很平靜的看完了一本書。

我試問自己,想在這樣的學校教書嗎?

是的,我想,一整個超想。我受夠了看人臉色看課本擺設教書,無聊透了!

我再問自己,想在這樣的學校唸書嗎?

不了,不想,一整個不要。現實面是學費太龐大,理性面是我的自制力總是欠缺。

回想著書中的內容,再帶入自己的成長經驗。

說不上一些什麼,但總感覺那是不同的世界,即使自己在那樣的環境學習,應該也是不會被寫在書裡的那一群。

平凡,不搗亂不作怪,表現得不太好也不太差,會被知道卻不被記得的一群。

其實我沒去查過,但一間學校不可能就是書裡出現的那幾個人。

對於念完這樣的一本書,我想那些可能只被用"其他同學"之類的語詞帶過的人,或是根本沒被提到的人,心情應該多少會有點失落。原來自己的表現這麼得不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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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哩啦雜的胡扯了一堆。

我想,也許我只是想要表達,念了一本有關於一群有錢人想讓自己的孩子過過不同於有錢人的鄉下生活,而讓孩子在鄉下過著不像有錢人的有錢人生活。

以上。一篇,沒有重點的讀書心得。

總而言之,「沒有圍牆的學校 - 體制外的學習天空」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