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伴隨著每個人成長的場所,也是個對社會影響有著重大影響的基層勢力。孩童天真無邪的笑容,在暗地霸凌同儕的怒嚇,老師與學生間錯縱複雜的相互影響,或者說是學校裡頭所有交際網的爾虞我詐,都是社會現況中的寫實縮影。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學校裡的學生,都是沒有主動意識的被動客體。
這些稱之為學生的被動客體,對於學校藉教育之名所灌輸的種種事物,只能一概的照單全收。
在校長的帶領下學校會有一定的發長方向,而學校的走向會影響學生的發展,也因此,對學生人格的朔造,校長的影響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校長坐在辦公室內,看著螢幕上所分隔出的小畫面,一個個的學生被群聚起來趕往校園內較為陰暗的一角,一批批的被送往地下的研究室,改造。另一個畫面,是一隻隻穿著的學校制服的夜行獸,在教室內接受著基礎狩獵技巧的教育,看著講台上持續發出奇特吼叫聲的蜘蛛怪,手上抓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像是玩偶一般的高舉空中,左右亂晃,似乎是在玩弄,也似乎是在教學……
台下著各個夜行獸,眼球裡充滿血絲,一臉渴望的望著在半空中左來又去的女人,那是一種對鮮血的渴望,也是一種發自於野性的狩獵本能。
校長在螢幕前開心的撫掌大笑「呵呵呵呵……看來蜘蛛獸彼得真的是個好教師啊!表現的真是可圈可點,呵呵呵呵……」
只見畫面中彼得手上的那個女人軀體被拋到半空中的那一刻,原本井然有序待在座位上的夜行獸,帶著一股兇狠氣息一擁而上,撕裂的瞬間,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不是沒有意識,先前只是害怕恐懼的不敢妄動出聲,直到利齒咬裂密實的皮膚構造,疼痛感覆蓋住了恐懼感,尖叫、吶喊、求救、哭鬧……種種得以發洩的方法在女人腦中快速的翻轉的,耳朵裡卻只能聽到從嘴巴裡發出的微弱呻吟聲。眼睛無法緊閉,臉皮不知何時已經被撕扯下來,意識沒有逐漸模糊,反而是越發清晰,痛已經麻痺了,暴露在空氣中的眼球,有種酸酸的刺激感,視線還是很明亮,鮮紅色的水在地上慢慢的往更遠的地方蔓延而去,是我自己身上的血吧那女人心想。快點結束吧,我這可笑的又可怕的一生,女人絕望,在意識退去之前,最後一幕,是發著亮光的利牙,以及深不見底的喉嚨,週圍飄散著伴著鮮血的口水,如雨如霧……
彼得只是在旁邊看著,這些日子,他已經慢慢的掌握到一點意識。克制自己的獸慾,對彼得來說,得到校長的讚美好過獵殺撕咬那些沒有能力的人類,而彼得心中還存有一點期望,期望在一次的遭遇像是栗子頭那樣的有趣戰鬥,所以他必須忍耐,讓自己處在夜行獸群的高處,就算是獸人部隊結集完成,那麼他也還有機會可以在打上一場有趣的仗……彼得醜陋的臉上流露出散發的噁心氣息的怪異笑容,複眼輕輕的飄向窗戶的外頭,看向遠方的一點亮光,出於野獸的本能,有人在看著,彼得知道。
遠方一棟高樓的窗邊,亮光一閃即逝。
封名收起望遠鏡,一陣涼意從背脊直竄到腦門「喂……那隻蜘蛛夜行獸,剛剛是不是在看我們這邊啊?」
「應該不太可能吧,就算是,也應該只是感應到有東西,不太會清楚的知道我們的用意。」儀畫在一旁說著。
婉妤接腔繼續解釋「再怎麼說,目前只有夜行獸在突襲人類,我們武秉的行動不至於高調到被注意……」
「那麼接下來呢?」封名提問。
「你最近話變很多喔!真難想像幾個禮拜前你還是個不太鳥我們的一個沒自信宅男駭客!」弘裕天外飛來一筆的點出封名的變化。
「少囉囌!」封名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種田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有這一回事耶!」婉妤歪著頭,似乎是在腦中比對封名前後的差異。
「應該是受到刺激的關係吧,前一陣子,因為硬碟裡頭資料被清除,封名還暴走了一會兒……嘻嘻,弘裕被打得滿頭包啊那時候!」儀畫有意無意的把矛頭轉向弘裕。
「呿,那是我還沒認真起來。不過聽你這樣說,好像真的有這一回事,這段時間也沒過多少天,事情好像一件一件的接在一起,封名就像是被迫中獎似的,沒法回復到以前的宅男生活。」
「是要講多久啦,你們很煩耶!接下來到底要幹嘛啦?」封名還是很不習慣自己當作話題中心的感覺,不耐煩的催促到。
「對喔,不小心就偏了主題!哈哈……好!那現在,要先麻煩封名運用你高明的駭客能力,先擷取出學校內部的監視系統,有利於大家路線的安排。」封名點了點頭,開始著手準備進行任務。
「儀畫的部分,希望妳派出你的圖畫寵物,到學校的現場探查對方的配置,以及找出有沒有暗房密道之類的特出場所。」儀畫聳了聳肩,丟出了一捆空白畫軸,手中握起毛筆,閉眼凝神,在下筆前對著弘裕說道「這叫幻獸,不叫圖畫寵物……在亂叫,我就把你關進圖畫裡,讓你見識一下,你所謂的寵物,真身長怎樣!嘻嘻……」
弘裕想起了廟裡的臭和尚,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想在體會一次,喔對了,儀畫你的和尚師父跟你問好!」
「你怎麼遇見我師父了?」儀畫驚訝。
「有空再說有空再說……」弘裕懶得多費唇舌,接著轉向婉妤說道「因為這次只有我們四個過來,你的部分呢,就是先用音樂,在學校周圍設立一個靜音的結界,讓我們可以在靜音結界中盡情的準備而不被發現!」
「什麼是靜音結界?」封名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
「所謂的靜音結界呢,簡單的說就是用音樂的頻率設立出一個不受外界影響也不影響外界的一個區塊,讓你可以再結界裡頭嘶吼吶喊,外界卻一點查覺也不會有!」
「嗯?」
「大概就是像這樣!」婉妤拿出長笛,緩緩的吹奏出一絲嬌柔舒適的音樂,音樂化成一縷輕煙,慢慢的包圍住婉妤與封名,間隔出一個泛著微光的區域。
封名伸手觸碰光暈,手卻直接的穿透過去「現在你看看弘裕像不像一隻演默劇的猴子!呵呵。」看到光圈外的弘裕似乎正在對的封名說些什麼東西,手腳揮舞的鼓譟著。
「不過現在弘裕看我們也是沒有音效的存在就是了,你現在可以走出光圈看看,直接走過去就好了。」婉妤提示道。
「……你這個風乾豬,是要玩多久,你是擷取到監視器畫面的是不是?」封名一踏出結界外就聽到弘裕這樣的咆嘯,轉頭一看,婉妤在結界內用嘴型告訴他,這就是所謂的靜音結界。
叩!
封名的頭被弘裕狠狠的敲了一擊,瞬間腫起了一個包。封名吃痛蹲在地上用手瘋狂的來回搓揉頭上的包「痛、痛、痛!」
儀畫見狀,嘴角不免露出一抹笑意,身前卷軸上的畫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婉妤,手一揮,結界隨風飄散。
「那你咧?你要做什麼?」封名對著弘裕問道。
「我嘛,為了救出宇恆,我必須保持自己的機動性,所以我當然是……閉目養神!」弘裕很隨性的躺在牆角,用手當枕頭,閉上眼睛很安穩的打起呼嚕。
「去你的!」封名隨手丟了一個垃圾過去。
儀畫與婉妤對上眼,會意的輕笑了一下,各自開始忙起營救宇恆的前置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