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1日 星期三

跨越!?


近來,越來越有隔閡感產生,對於原本大學時期的系上。

細想來,應該是自己所能延伸的觸角似乎到了極限,級別越往下相關性就越低。

慢慢的,自己熟悉的學弟妹,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學長姐,一批批進來的學弟妹,相較之下就感覺沒有那麼親近。

走在學校的廊道間,看到自己當初沒有認真穿過的系服,或是從我們這屆開始流傳的營服,總是對衣服熟悉,而人就疏離的不少。

一代新人換舊人的道理我也不是不懂,不過配上自己曾經的熱情,最近開始覺得少了些什麼。

總是在同學間的嘻笑中,喜歡提起自己連續幾屆都不缺席的迎新宿營,對內對外的說法都是去玩玩也不錯。

去看看學弟妹,也順便藉機到處走走。感覺真的還不賴。

然後,久而久之,隨著新一期的迎新日期到來,在去與不去之間,我初次感覺到了猶豫。

對於系上各個活動的關注,從同學間,從學弟妹那總是略有耳聞,不過這次不一樣了。

好像有什麼從思想中併發出來,也弄不清楚是因為自己跨過了一個層次,還是像朋友講的,體內有某種開關被打開了...

畢業後,綠盈牧場的迎新宿營,基於關心照顧的立場,我們浩浩蕩蕩的幾個人騎著車到場給予支援。

實習時,江南渡假村的那一次,很純粹的只是想要出去玩玩,然後開開心心的搭著同學的車子南下。

研究所,最新一次的迎新活動,我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出現,想法複雜開始找不到自己該有的定位。

老了也倦了,近幾次同學相約關心一下學弟妹的近況,看看也好,幫忙講課也罷,感覺跑掉了,提不起當初的熱情。

開始在系上學弟妹眼中看到了陌生,以及疑惑。我想我已經過了可以不顧一切打哈哈的階段。

就拿上次應會長之託的隊輔講課,很嚴重的脫軌,花了一大堆的時間,但跟自己預估的部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著坐在台下的學弟妹,除了不熟悉,也多了點不習慣。來了一個空降學長...

連開場都省了,連介紹都沒了,我想我講完課後,記得我的學弟妹數來也不會有幾個,我讓自己低調,也開始不想要淌混水。

對於一個連自己定位都找不到學長,真的很難擁有講課的說服力。也或許是自己的經驗不足,對於講課的表現,自己給的分數之低,前所未有。

也許真的是時空背景變了,我開始看場合開啟熱情與活潑,大人的惰性慢慢的自內心中生長。

在一些學說中這可能算是成長,就像自己是頓悟了一樣。或許是自己某方面的感到退縮也說不一定。

我想自己還是笑著接受這些轉變,也許是人生的一道關卡,跨越過去就能得到提升,只是這關卡也太高聳了些,爬得好辛苦。

不過也好,起碼自己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慢慢放掉與大學中各個活動的關聯。

也許今年還會到場,但我想那時候的自己,心態與前些年會有非常大的轉變。

因為已經不是自己的舞台了,那就好好欣賞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能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代表著我跨越過了些什麼呢!?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武秉》24

幾天的時間,宛如靜止一般,了無動靜。無聲的結界內外,黑白色彩的走獸出入平凡,卻一點也不引人注目。街角巷弄間的監視攝影器,左右旋轉著,鏡頭內的黑點縮放著,極力的像是在搜尋戒備些什麼。


 


兩棟大樓間,站著一個拿著長棍的刺蝟頭男孩,身後就像是冒著紫色火焰一般的流露出一股霸氣,整條廊道巷弄裡,不規則的堆滿了黑色起伏,一團團身穿附近學校制服的黑色軀體。在缺乏光影的照耀下,男孩手上的長棍底端,漆黑的水滴滑落。


 


耳機內傳來頁封名那帶著一點興奮的叫喊「彭弘裕你真是太精彩了!出了這個走道,往對街兩點鐘方向有另外一個夜行獸班群,就交給你了。」


 


弘裕癟了嘴角嘖了一聲,跨出步伐間,邊對著耳機說道「就說待在房間的時間一久,我整個身體就會生鏽,對付剛剛那些雜於竟然還會流汗……都你在那邊說多觀察幾天多觀察幾天,在觀察下去宇恆就快變瓶裝的飲料了!」甩了甩手上的棍子,讓殘留上棍上的黑色血液藉著離心力飛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耳機提問「那兩個女人現在在忙什麼?」


 


「儀畫在我旁邊,用喚獸在輔助我控制監視器的角度以及補滿許多間看不到的死角資訊。婉妤則帶著其他樂器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那我會跟她會合嗎?」


 


「會,在校門口!」


 


「喔。」


 


「對了弘裕,剛剛廖仙凱又帶了一批鈺鑨的圖畫過來,宇恆還是在那個容器中,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可是為什麼我們就是找不到宇恆所在的那間密室咧?」


 


「等我到學校再仔細找找吧,現在瞎猜也沒什麼屁用,反正就先照著老媽給的任務走,先到學校找到校長室再說吧!」


 


「看畫面,這次的也行獸班群可能比剛剛那群來的不好對付,制服獸數量三十,連帶教獸一隻,應該是聞到同類血味,成戒備狀態,轉過你前方五十公尺的小巷內就會遭遇,小心點吧。」


 


「怕什麼,我是彭弘裕耶!」


 


「不過是體力過剩的猴子,那就在這裡看戲啦!哈!」在頁封名的淺笑聲下結束了通話。


 


巷弄內,一場欺負夜行獸的盛宴,在十五節棍的交擊碰撞中展開……

2011年9月1日 星期四

《武秉》23

 


 


叩叩。


 


房門清脆的響起兩下敲擊聲,裡頭忙碌到一半的三個人微微分心了一下,卻沒有人去應門。


 


可見的音樂煙縷細而綿長的順著窗戶延伸至無涯的漆黑天際。電腦螢幕散發出的光芒使封名肥壯的身軀化做剪影,隨著敲打鍵盤的節奏,身體輕輕的上下起伏震動著。儀畫輕輕嘆了一口氣,隨手甩出一幅半身大小的空白圖軸,畫筆在白色的紙上飛躍遊走,勾勒出一隻白底黑紋的猛虎,儀畫從腰際拿起一個印章在白虎圖的右下角按下一個落款。


 


叩叩。


 


圖軸一甩,白色猛虎輕巧的躍出紙底,輕巧的在儀畫腳邊磨蹭撒嬌,儀畫蹲下身子溺愛的拍拍白虎,往正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弘裕示意的指了一指,白虎會意掉過頭來往弘裕所在走去。


 


躺在地上成大字型睡著的弘裕,發著熟睡的呼嚕聲,白虎在弘裕周圍繞著,等待進攻的時機以及找尋最能一擊見效的位置。


 


婉妤眼神明亮的看著白虎活動,儀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封名雙手依舊在鍵盤上瘋狂的跳躍敲擊著,眼神卻直盯著正潛伏在弘裕腳邊的白虎。


 


叩叩。


 


白虎應聲,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落地,虎口大力的咬住弘裕的兩腳之間,不放。


 


「拗嗚!」弘裕整個人龜縮起來,白虎急速跳開,充竄進儀畫手中的空白圖軸中。封名看到這一幕,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自覺的夾緊雙腳,感同身受的了解那種痛,靜靜的轉回過頭去,盯著螢幕繼續入侵監視系統的任務工作。


 


看著雙手扶著胯下痛的打滾的弘裕,儀畫只是輕輕的笑著說「去開門吧!」


 


弘裕無可奈何的扶著牆壁勉強站起來,對著婉妤流露出求救的眼神,婉妤音樂依舊,卻示意弘裕去開門。弘裕轉看向儀畫,儀畫只是笑著回頭畫著未完成的千獸圖集。封名戴上耳機,當作不知道這回事般的埋頭跌進電腦的世界。


 


弘裕才把門打個半開,外頭就傳來一聲親切非常的問好。


 


「先生您好,有您的包裹請您簽收。」送貨員雙手奉上包裹以及簽名版,禮貌的等候著屋內弘裕的回應。


 


順著送貨員的帽沿向下看,弘裕突然覺得有種很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看過……


 


接過包裹,答了聲謝謝後,依舊用狐疑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送貨員。


 


「白狗宅配員廖仙凱很高興為您服務。」


 


「我是不是有在哪看過你啊?」


 


「嗯?」


 


廖仙凱……


 


「喔!廖假仙?」封名突然拔下耳機,轉過頭來,眼睛為之一亮的看著門外的送貨員。


 


「這不是封名老大嗎?好幾天沒你的消息嚕!」


 


「進來坐坐休息一下吧!」


 


封名離開電腦,轉而親切的招待起名為廖仙凱的宅配送貨員。


 


「這個是……?」


 


「白狗宅配的廖仙凱啊!」封名理所當然的這麼回答,似乎想起什麼般的又補充到「之前你們不是白爛的把電是弄壞,我就是請廖假仙幫我送過去的啊!」


 


「除此之外,封名老大有很多航空版的光碟也都是指定我送過去的,算是有好一段合作關係了。有時候有些好片,封名老大還會不吝嗇的跟我分享呢!」


 


「常見面就熟的快,我之前活動範圍幾乎都在房間內,廖假仙就是常常幫我送貨,不管是送過來或是送出去,平均兩天就會叫一次,久了,莫名其妙的就熟了起來……」


 


「是之前有一次,封名老大忙著看片,門沒關好,我又有貨送到。仗著自己熟悉就自己把包裹貨物般進屋,看到那時候螢幕上的女優,那部片正好糟蹋了那個女優的特質,我看不過女優這麼的被踐踏,才鼓起勇氣向封名老大提出……誰知道那時候封名老大根本沒有發現我進到屋內,我一出聲,他一整個被我嚇的全身彈了起來,然後……」廖仙凱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然後?」弘裕被廖仙凱的反應挑起了興趣。


 


「然後他就被我顏射了啦!哈哈哈!」封名捧腹大笑,廖仙凱一整個覺得超丟臉,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之後,感覺自己好像虧欠了他什麼東西,每次只要他一來拿貨或送貨,我都會跟他分享些當時候手頭有的東西,吃的也好看的也罷。」


 


「送貨員總是知道比較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比較清楚團購的趨勢跟內容,封名老大都不吝於跟我分享,我當然也會盡己所能的給予我有的情報。」


 


「比較特別的是,廖假仙他送貨超快,又沒有看過他開車,一整個就是謎一般的出現跟謎一般的消失。」


 


「這就是所謂的專業領域了!你想要送什麼東西,到什麼地方,只要你付的出錢,我就使命必達!」


 


「講到這個,你這次是送什麼東西來啊?」封名想起什麼似的提問。


 


「喔對耶!」弘裕拿起手上的包裹。


 


「這個包裹是來自醫神楊韻靜那邊,如果不是有她給我的地圖,我也找不到你們這個地方,一整個超不起眼,存在感超低的這個地方。」廖仙凱放鬆了下來,講話也沒有一開始送貨來時的客氣,閒話家常。


 


弘裕撕開包裹的包裝,封名則接過廖仙凱手上的地圖。


 


弘裕拿出包裹內的一疊紙張,封名手上的地圖則被儀畫接了過去,走到了婉妤身旁。


 


一張一張的翻閱著,一張一張或重或輕的鉛筆描痕,素描圖畫,畫出了此時房間內的配置,以及附近街道的路線,弘裕翻閱著,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張圖畫……


 


婉妤完成了靜音結界的布置,放下了嘴邊的長笛,對著手上的地圖說「難怪他找的到這裡!我的靜音結界除了封鎖聲音,也會讓存在感降至最低。你的圖畫好了嗎?」


 


「好嚕,差落款而已,隨時堪用!」兩人相視一笑,一齊走向一旁正在雜聊著的三人組。


 


「你們用好了……看看這張吧!」弘裕對著正走過來的婉妤跟儀畫說。


 


接過弘裕手上的紙張,儀畫最先的反應不是圖畫的內容,而是熟悉的說「這是鈺鑨畫的耶!」


 


後來定眼一看,圖畫中畫著一著粗大的水柱體,柱體內有著氣泡、管線,以及……一個黑色的人體剪影。


 


「是宇恆!」


 


房間內除了廖仙凱外的其他人,面對著黑白素描圖畫,默然。